这标题来自我当年QQ空间自设的一个日志分类,搁现在我是想不出来的,也不敢想出来,因为它暴露了我的闷骚和文艺,而这两者恰是这时代最不需要的特质。
这时代需要的是机敏和多欲,说起机敏和多欲,我想到一件事,某次评审会,老板给专家发评审费(希望听胡建人念这一句),红包给到审批局一个科长,科长连连摆手,清廉的风骨令人敬仰,待专家离开后,科长把老板拉到角落,大方的说,把刚才的红包给我,再多给两个,我给李科长带一个。
那之后,我常突然羞愧,为将来某种可能的自己,为很多已然如此的人类。
但我成熟多了,我现在不再向他人展示我的羞愧,因为那索然无味。
感觉我这强行押韵的能力,和人battle也不不惧,呦呦,呃。。。。跑题了。
我改变不了这世界,也无法阻止这世界改变我,只希望在未来,当我穿梭在灰尘里,混迹于泥沼中,停下来回头看看那个躺在草地看云的自己,眼里没有叹息,只有欣慰。
对不起我又文艺了。
下面这些写于多年前。
夏日小记
2010.7.5
夏天呈现越来越热的趋势。
按说热是抽象的的东西,但我身边的热却非常具体,比如滴落的汗珠和黏在身上的衣裤。
不畏艰险、勇敢顽强在中国是作为一种优秀品质被教育者提倡的,为了提高学生这种素质几位教育者吃饱饭后不辞辛劳地往空调间一钻--开会。于是考期两度延迟,还美其名曰与自然斗争,知难而上。而我们就得像冷凝管中的水一样往热上涌。
寝室未装插座,避免了触电隐患却增加了热死几率。我们像退回原始社会般,动力全来自于手,于是一整夜我们都在扇凉了睡,热醒了扇中循环,痛苦异常,而大多时候是集体热到失眠。有理由的失眠--如热--比没理由的失眠要好的多,没理由的失眠通常是个人的事,听一寝室此起彼伏、乐在其中的呼噜声,顿生在床铺上跳踢踏舞的想法。集体失眠是最近常发生的事。刚用凉水冲洗的身体不愿冷静,体内血液努力赶超周围温度被烘的沸腾,然后从心脏泵至大脑,使得头脑发热,发热之后开始发疯。于是寝室前的铁制车棚遭了难,自从第一个人无意把矿泉水瓶扔到上面发出轰鸣声后,其他的人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找到了渲泄“热”情的方式,矿泉水瓶犹如李云龙部的手榴弹,毫不吝啬地砸向无辜的车棚。车棚不能像某些无病呻吟的人一样喊:“我比窦娥还冤”,只能沉闷的响。每一次瓶子的落下,每一次撞击声的响起总会伴随着群众的欢呼,仿佛大家都在南非看球。 校内的保安不敢靠近,害怕被眼前这些疯狂的愤青们掷下一个印有球星的可乐瓶砸死,事后把事情推给罗纳尔多,只能站门外用昏黄的最多分辨十米外的手电照着五十米外的学生,毫无意义地喊:“谁再扔个试试”,然后一个人听话地扔了一个。
折腾到半夜扔完最后一个的人冲还想扔一个哗众取宠的人喊:“狗日的,还睡觉不”。然后骂声不断,此时方知中华骂文化之博大,几十句内不带重样的。大意都是想与对方上下几代发生关系。
看完热闹的人回到寝室,顺道批判一下他人素质曰:“一群王八蛋不睡觉还胡骂人,真他妈没素质,我他妈最恨人家骂人了。” 然后带着看戏之后的满足睡去。
于是一切又归于平静,死水般的平静。
注:这事发生在高中,夏日期末考试两度延期,大家内心都憋着闷气,于是在某日就爆发了。
小论死亡
2010.7.16
题目本想叫《论死亡》的,可是突然想起自从我上学以来,老师就教我们作文题目不能写大了,那样写不透、写不开,仿佛这大题目是几年前卖的那种粗盐,太大了,就化不开,吃到最后还有盐块。我也怕这种情况,于是决定从“小”处着眼,在前面加了个“小”字。最近听到很多我们将灭亡的大、小道消息,不能分辨真伪,比较彷徨,不知该信还是不信,幸亏老祖宗早已给了我们这种人指了路,那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我就从有的方面谈谈,有一个玛雅的古老文明曾预言:2012是末日,加之这些年多灾多难,于是乐观的人说:“玛雅预言要实现了!”悲观的人说:“妈呀预言要实现啦!”。我们本没必要听那些已作古的人作怪,但又从一小道消息得到一大道消息:中国某个什么机构研究成果显示2013年太阳活动剧烈。这无疑是对玛雅古人的数据声援,不过会有人说这两者误差一年呢!这个很容易解释,举个例子说就像中国的电话追踪得两分钟,美国只要一分钟一样。这个可以有误差。总而言之我们似乎必须死。假如我们又都不会死呢?想到这儿,我内心又很纠结。我发现未来很难把握,所以把握未来的人一定很伟大,像玛雅人,又或许他们开了一个关于未来的玩笑。鬼知道。To be or not to be,这是一个问题。
周围
2011.3.11
我有很多同学和朋友都已主动或被迫的踏入了社会,他们从事和服务于各个行业。我们有着一样的年岁,一样的青春。或许曾经的我们也有着一样的理想,和热血,但不幸的是理想遭遇现实,现在他们的热血被用来染成了成捆的人民币,但属于他们的只是零头,仅有的热情也像滴在巨大机器往复转子上的一滴水,“哧”的一声不复存在。
有时候我代入的想,若是我一定受不了一整年机械的工作并且需要压抑住老板指着鼻子骂我时心中重复n遍的“去你的”从而换取那仅相当于四手的夏利的工资,若再除去某些花费,一年也就只能带回去一条米其林轮胎而已,这让人情何以堪。但没办法这是现实。在我回家的路上有一个目光难以随便跨越的大广告牌,说的是我们这个国家级贫困县县城一万多(存疑)一平米的房子,每平米一万多,这样一算我那些踏入社会年头最早挣钱相对较多的朋友也只能在他的家乡买一块豪华点的墓地而已,这也是现实。再者我嫂子本家有一堂哥,都25了,还没成家,这在农村是很受舆论压力的,他父母那叫一个急。当然倒不是因为他丑,很负责任的说,穿上刘德华的衣服跟华仔差不了哪去,而且没病没灾,但他家不太富,倒也不算太穷,余财够保命、穿衣不露腚。四间平房、养猪放羊、五亩良田、家有余粮,典型的金庸笔下高手理想的归隐环境,但大多数女方都不懂浪漫,只懂浪费,坚持三层洋楼的崇高理想。纵然只用得一层她们也感觉用两层楼房来装空气能给她们安全感。女人总是很在乎安全感的。这仍很现实,真的很现实。但事实上,生活往往比文章更现实,或许是因为我不真正懂周遭生活的艰辛,才会如此文艺的感叹!
注:这篇我本不想放的,因为过于打脸,现在的我不仅忍受了机械的工作和微薄的工资,最重要的是,我,他,喵,也,25,了。不过无所谓了,为了那几句battle素材我也要放上来。余财够保命,穿衣不露腚。呦呦
秋天的故事
2011.9.27
有一个小男孩,叫秋天,秋天的故事发生在春天。春天刚开始的时候,小男孩过了一个生日,生日那天,秋天的奶奶给秋天煮了两个鸡蛋,一个是红色的,另一个也是红色的。此时秋天就很矛盾了,一方面他希望他的伙伴们知道自己生日且拥有两个鸡蛋的幸福,但另一方面他不愿意使自己幸福的物质部分很快只剩四分之一,因为他有三个伙伴。不过最后秋天还是决定去找他们,毕竟他们的鸡蛋也曾分给了自己--只有其中一个伙伴生日后硬是说自己只有一个鸡蛋,而在玩耍的时候从裤子里又掉下来一个。这件事使这个伙伴遭受大家意见一致的冷落。并且获得了飙子的称号--秋天他们经常玩耍的地方是屋后的山,屋后的山叫后山,山不大,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后山就是一个废弃的高尔夫球场胡乱地栽些不成气候的松树的效果,此处是伙伴们的基地,秋天与伙伴尽量公平的分食之后,纠正了彪子把红蛋说成混蛋的发音,然后他们又代入地表演了电视里正在播放的奥特曼的情节,三个“奥特曼”把飙子揍了一顿。他们实施正义之行的理由是,这个怪兽普通话不好。后来他们相约要在夏天一起打弹子,钓龙虾,秋天预言:今年的龙虾肯定又多又大,因为--他希望如此。秋天他们钓龙虾的地方在村子的前面,各家门口,门口的池塘叫门口塘,塘是远处河道流向此地的一个蓄处,岸有柳每次钓龙虾他们都相约柳下会。世界上很多事都像这篇文章一样,没有明析的逻辑,但这又正是它的逻辑,我们总是渺小的,纵然会水,也会被淹没,死去,之后什么都没留下。我的意思是秋天的两个朋友被淹死了,不过连秋天都忘记了他们到底死于何时,只知道有一个春天,他们仍未离去。惟一庆幸的是他们留下了名子,这个代号证明了他们确实存在过,他们各自的名字是“钓龙虾”和“打弹子”。而留下的那个朋友叫“陌生”。
一件小事
2011.9.28
事实上,我是一个宽容的人。我能允许甘愿冒着被人戳脊梁骨风险的人插队打饭,我也完全能理解被别人指出后为了面子耍酷的说一句:我插队,你怎么的啊!甚至我允许他还帮朋友和朋友们打,但我不能接受的是他竟然充满挑衅的反复对指出他插队的小胖子说:我插队,你怎么的?能怎么的?你到底想怎么的啊!怎么的……。靠!我想踩扁你!青春痘比毛孔还多的小子。
注:那时候我也就只会暗搓搓的记下来,并嘴炮的骂一句,要是搁现在,依我这暴脾气,我非——当作没听见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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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穿梭在灰尘里,混迹于泥沼中,停下来回头看看那个躺在草地看云的自己,眼里没有叹息,只有欣慰。”
还对得起那片云。
生活很无奈,但还要继续